三月份,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我们这座城瞬间按下了暂停键,餐馆停业,学校停课,车站停运等等,这种种迹象无一不在提示着我们接下来这场战争有多激烈。 3月20号17:40分正在楼下和孩子玩耍的我突然接到护士长的电话, “雪飞,我们收治了三个从黄码医院转来的早产儿安排在三楼PICU病区了,夜班需要你去护理,提前复习一下穿脱防护服的流程,有问题么?” 虽然有点懵,但内心那份责任感让我丝毫没有犹豫地答道:“好的,老师,没问题。” 吃过晚饭,复习了几遍穿脱防护服的流程,便匆匆赶往医院以便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环境。 到达科室换好工作服后正好碰到护士长,她把我叫到办公室,又向我交代了一些工作期间的注意事项,包括环境如何消杀,垃圾如何处理,标本如何送出等等,我拿出纸和笔认真的记录着,生怕错过一个重要信息。 定好1:15的闹钟(夜班2:00上班)便准备睡觉,躺在值班室的床上,辗转反侧,脑海中一遍遍地闪现着护士长刚刚说的话,也不知道如何睡着的,感觉自己刚刚进入睡眠状态,闹铃便响了。匆忙起床来到科里,恰巧碰到护士长,我才知道原来护士长从昨天早上八点上班一直工作到现在。 护士长关切地说“来这么早啊,起床后有没有喝点水啊,穿上防护服后喝水可不方便了啊” 我说:“没敢喝水,我怕一会再上厕所。” 护士长用满是心疼的口吻说:“那我看着你穿上防护服进病区吧,如果中途有什么不舒服不要强撑,在护理好患儿的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全。” 就这样在护士长的“监督”下,我一切穿戴就绪进入污染区。说实话,这是第一次穿着防护服进入实战区,立马感觉别说是工作了,单单穿着这身装备走上几步便让我呼吸急促。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患儿,其中一个患儿为有创呼吸机辅助呼吸,还有一个是刚刚从广兴妇产医院转来的32周早产儿,另外两个患儿病情相对平稳。刚刚进行完床头交接班,还没来得及熟悉物品,便听到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报警音,我抬头发现监护仪显示患儿血氧饱和度78%,慌忙走到暖箱前查看,发现患儿口腔内有分泌物,呼吸费力,三凹征阳性,口唇发绀,我立即给予清理呼吸道并通知大夫。 “患儿为早产儿,缺乏肺表面活性物质造成呼吸困难,准备无创呼吸机并给予应用猪肺磷脂注射液。” 我遵医嘱给予患儿无创呼吸机辅助呼吸,协助医师气管插管,并应用药物,渐渐地患儿呼吸较前明显好转,抬头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,此刻我才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,在双层手套保护下的手也已经肿胀不堪,但我来不及多想,趁着间隙,赶紧进行地面的消杀,暖箱的擦拭等。 不知不觉天亮了,接班的同事也已经到岗,此刻我穿着防护服已经工作了接近八个小时,看着这几个折翼的小天使在我们的护理下安静的入眠,监护仪显示生命体征平稳,那种潮湿不舒服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。 交完班脱下防护服,从镜子里看到紧贴头皮的头发湿漉漉的,脸上被N95口罩勒的痕迹,湿透的刷手服,听着护士长心疼的话语“辛苦了,快回去好好休息吧”,想起病区里几个病情平稳的患儿,我知道作为折翼天使的守护者,我们这一切的辛苦和付出都是值得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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