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是壬寅虎年凌晨一刻,我在思念我的母亲,忽有泪珠留下。 ——题记 若是说起幼时的我,那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。从我记事开始,原本温柔爱笑的她就要假装严肃跟我讲对与错,倔犟的小孩常常也让她哭笑不得,她不知道究竟生了个什么“东西”。最深刻的一次是母亲在做饭,我想叫她跟我一起画画,就随手打翻了装满滚烫热水的玻璃杯,现在大腿上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烫伤痕迹依稀可见。现在的我想起那是,只会觉得好笑,但母亲在二十几年后再度谈起时眼里仍然满满的愧疚。我在一旁暗暗骂自己不该那样欺负她,我只是腿疼了一时,她却惦念了一生。 后来,我长大一点。开始有了自己桀骜不羁的想法,放学偷改试卷成绩而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;周末胡同里,母亲傍晚拿着鸡毛掸子赶我回家吃饭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放映;加减乘除法口诀也曾让我们俩整夜头疼不已;平日里我会和她争分夺秒抢电视而不欢而散。《记我的母亲》中曾说过,记忆会消失,但爱从不缺席。是啊,我现在拼了命地想把记忆深深地烙在我心里,更想与时间争夺她后半生的时光,我的童年是她给的,我也想让她做一个快乐的小孩。 到现在,我三十岁,而我的母亲,已到了暮春之末,由于父亲过早的离开,是母亲用单薄的肩膀为我和妹妹撑起了一片天,而如今我已为人母,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开始向我席卷,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头发会变白,面容会憔悴。幼时我学走路一步三回头,现在离家却不敢回头,我怕,怕看到她希望又担忧的眼神,怕看到她早已单薄的身影。光是想想,我也早已迈不动步,泪流满面。百善孝为先,想来我是没有做到。母亲的碎碎念念,温暖了我的岁岁年年。我想以后,万家灯火,在下班时,有她和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我回家,吃完饭一起散步;我还是会长大,长成大人,我陪她一起慢慢变老,一起坦然面对,快乐地生活在一起。理想的人生也不过如此。 人体有了寄托,心灵才会有归宿。胡适老先生曾忆母亲时说:笨笔竟写不出万分之一二。想来我也是这样,脑中的千言万语涌到手中不知道如何表达,大概爱也是需要用行动来诠释。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此刻,我在望着家的方向念母,她大概和我一样吧。 对了,你可能想问我为什么要把微微一笑很倾城送给我的母亲,因为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一句话,而且在我心里,她的回眸一笑,早已胜过倾城。 在此祝愿全天下的妈妈,平安喜乐,万事顺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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